大 头

大 头

刘建平

从中国大陆出来的我们这一代人,有很多人还会记得小时候的一首儿歌: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意思是讥笑那些脑袋长得看上去偏大些的人.小时侯隔壁邻居家有个孩子叫:海齐,孩子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头.当然有大头就有小头.的确也有外号叫小头的小伙伴.三四十年过去了,今天每当我回到上海,在大街上看到指挥交通的警察,就会想起:大头.你看看现在的警察,好象个个都是肥头大耳的.中国的警察怎么了? 他们为什么那样胖? 我想可能是吃得多,运动得少的关系吧? 不对呀.他们整天在马路上指挥交通,没少走路和运动,怎么还会那样胖呢? 要么是吃得太多,来不及排泄.进口大于出口造成贸易不平衡吧? 警察有条件去贪吃吗? 我一看他们口袋里装的那些个罚款小本子,就在猜想:也许是它帮的忙吧? 一想也不对,这些个罚款单自己是不能它换成钞票塞进口袋里的吧. 那么,他们一定有其他来路.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许警察是靠着这身老虎皮在搞创收? 警察要收大钱不容易,而要收些饭局的小钱那是易如反掌.记得改革开放刚开始的时候,上海市公安局刑警队里就有一个黑哥儿们被逮住了.他向一位要出国办护照的人敲榨到了钱和黄金.没想到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出国后,一封检举信就把这个大头给 “坑害”了.不过,警察的头再怎么大,比起政府官员来都只能算个小小头.你看看现在的人民公仆,哪个不是脑袋亮亮的和大大的.吃喝现在都落伍了,现在真正的大头都象隐形战机那样,连雷达都找不到.在中国,你若想找大头,说容易不容易,说难也不难.在西方社会,联邦调查局和税务局都知道一个常识,当一个人有了什么 “大头”后,他们一定会在房产和汽车上暴露出来的.这是一个 “享受消耗”原理.否则,他们要钱为了什么? 可是在中国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具有资本主义特色的社会主义,会培养造就许多特殊的大头.他们的用处可多了:除了房产和汽车外,他们特别关心自己下一代大头,他们会把头伸向移民,他们会把手伸向文物古董,他们会找地下钱庄把脚伸向海外帐户,他们还会利用真假名字或他人或死人的户头分散钱财,哪怕拍卖行和境外赌场都可以是他们洗钱的战场.中国的大头真正在响应总书记的号召与时俱进,而且还改革创新出许多连总书记都想不到或不敢想的无法申报专利和各种各样的发明.今天的大头可比我们小时侯的大头要大得多了.我们不要因此就惊叹,明天也许你会听到新改编的儿歌:
巨头巨头,下刀不愁,宁死坐牢,也要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