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来,随着网络的快速发展和普及,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将自己作品放在网上传播,还有更多的人热衷于在网上相互传送这些网上作品.大家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加强交流,增进沟通,分享快乐,传递友谊.而那些网上作品绝大部分是正面的,优秀的,和高品位的.正因为是这样,很多人才希望先睹为快,才觉得应该让自己的好友共同分享.同时,那些作品反映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生活,几乎无所不涉及.可以说它在真正意义上涵盖了我们世间红尘,也成了现代网络文化中的一个重要部分了.更有甚者,现在的网络是包罗全世界的,什么样的人们,什么样的语言,什么样的言论,什么样的文化, 什么样的东西,什么样的品种, 什么样的思想,什么样的主意,……都可以流传到网上去.当我们面对网络上滚滚而来的人世红尘,并在我们得到这些信息,知识,和享受之余,也会勾起我们对这个世界新的看法,也会潜移默化地改变我们的世界观,也会驱使我们自觉和不自觉地参与其中. 网络给了我们一个公平自由发表自己的意见的平台.我们可以借助这个平台把各自的思想,意识,理念,乃至信仰,主义和灵魂真正融入到我们这个地球村中去,并让大家来共同评判和取舍,而不再是由极少数人说了算,或只受少数人控制.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巨大进步.假如古人有了我们今天科技手段的话,他们何须悲愤地看破红尘呢? 我们现代人是幸运的,我们可以在网络上笑侃红尘,用一种更积极的生活态度去面对我们的现实世界. 网络是一个公平的舞台,是一个自由的天地,是一个轻松的乐园,是一个虚实兼备的世界.网络是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一个界面,它可以让我们在现实世界里得不到的东西从虚拟世界里得到;同时它又可以让我们通过对虚拟世界的倾吐发泄后,带着更深的感受回到现实世界中来. 在网络上笑侃红尘,可以让我们尽情和真实地讲述自己的故事和发表自己的想法.你可以把整个世界当作自己的读者和观众,谁也不会来过分地限制你,谁也不会在乎你说些什么? 你的思想和声音会自然地流入一个你从不知道的山涧河道,也许会在一个陌生的方向和空间发出一个你所盼望的回声;你的心声和倾诉会象一个荧火虫那样自由逍遥而不在乎有多么光辉,也许闪出的弱光永远无法到达黑色长河的彼岸.如果说过程比目的更有意义的话,那么我们就更需要一个有自由有民主有公平和有尊严的渠道.人们可以借此彼此自由地交流,而不必按任何人规定的方向去行使,也不必按任何说教去确定自己流向和目的.现代科技已经把这样一个难以被人控制的平台带给了我们,并为我们去创造更多更精彩的过程提供了可能.这让我想起凤凰卫视有一个很受欢迎的节目叫: “一虎一席谈”.它有一个著名的口号,叫做: “一虎一席谈,有话大家谈”. 其实谈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平台可以让大家谈.同样, 今天的网络世界也为我们去网上笑侃红尘敞开了一个自由的大门. 既然是笑侃红尘,我们大可不必拘泥什么条条框框,什么清戒规律,什么严肃严谨,什么假大空虚,统统可以把它们扔到一边去.只要不伤害他人,只要不违法乱纪,只要不违背人的普适价值观,谁都可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们都可以用一种轻松自由的态度去面对和投入.笑侃可以包括我们的深情回忆, 笑侃可以包藏我们的喜笑怒骂, 笑侃可以包含我们的愤世嫉俗, 笑侃可以包涵我们的醉言不慎, 笑侃更可以让我们包揽各种各样的世界观.看今日,红尘何须看破,笑侃自有心态,网络提供平台,世界任我评说. 岂不乐哉,乐哉! 笑侃红尘当比看破红尘好,在虚拟世界里的调侃又比在现实世界里侃好,而在虚拟世界里再用不公开的方式调侃也许比公开的还要好.这个不完美的世界挡不住日益发展的科技,现代不健全的制度堵不住信息自由地交流.我们不必去追求一个遥不可及的言论自由天堂,在互联网降临我们人间的今天,谁都能幸运地尽享其强大的功能.我们可以游走在自由和禁锢之间,我们可以潇洒在民主和专制之间.你不必去在意那些不喜欢你的人,你也不用去担心那些你不喜欢的人.因为网络空间让你穿越的是一个没有主权的太空,在那里谁也无法声称自己有什么领太权.岂不美哉!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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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February 23, 2011

马 蜂

马 蜂

刘建平

“你见过马蜂吗?”,可能很多人都会说: “见过”. “你捅过真的马蜂窝吗?”,我想回答“是的”人就几乎极少了.今天,我不仅捅了马蜂窝,而且还彻底,干净,全面地捣毁了一个大的马蜂窝.说起马蜂窝,一般人都会想起在野外树上或什么地方的马蜂窝.可是,我捣毁的那个马蜂窝是在一个一般人想不到,而且也很难碰到的场合:在房间的墙壁里. 我们有幢投资小洋房,租给房客已经有六年多了.从来没有发生什么大的问题.今年老的房客搬走了,新的房客要进来住.在这个交替过程中,便发生马蜂大闹房间的一幕.有一天,我经过4号房,在门外好象听到较强的蜂鸣声.奇怪,房间里哪来的这种声音呢?于是我打开了4号房间.突然,只听到房间里发出强烈的蜂鸣声,只见满房间里都飞着蜂.我第一个反应是赶快将门关上.随后,我立即拿来四罐杀苍蝇用的喷雾剂.我再次小心地慢慢把门打开,左右手都同时打开喷雾键,一点点往里面 “进攻”.这下可好,马蜂看到有人来攻击,便蜂拥而来.由于这种喷雾药剂的毒性较大,而且又是一种高效的新型杀虫剂,产生的雾气只要碰到蜂的身上,蜂就纷纷落地.就这样,我将满屋子的蜂逐步都赶到窗户边.即使这样小心,我还是被一只马蜂扎着了手背.顿时,肿得象个箩卜.幸好,只扎了一针.据说,假如扎了四针的话,其毒素的量就可能让人倒也倒也.终于,我将满屋的蜂摆平了.这时只见地上到处都是蜂的尸体.当我逼近窗户边时才发现,窗台下方的墙上出现了一个小洞.洞里的蜂还在不断的往外冲.我只能继续用喷药剂来封锁洞口.当我把四罐药都用完了的时候,由于墙板是石膏板材料(PLASTER),最外面那层纸便受潮出现了一个大洞.看到里面的情形,真让我惊呆了.我的天呐!马蜂在靠窗的整个这堵墙里做了一个大窝.我带上手套,把它们一层一层地扒下取出,里面的蜂虽然都被灭了,可是白颜色的虫还活着,在蠕动.马蜂建造的蜂窝非常有意思,每一层的水平度与窗台几乎一样.它们怎么会有那样好的水平意识,怎么会有那样高的水平技术的呢?由于前房主在建造这幢房子时没有在墙内放入玻璃纤维保温棉,所以给马蜂有了可趁之机.可是,那些马蜂是怎么搞到那么多材料把这堵墙填满的? 六年多了,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到任何房客抱怨墙内有什么动静? 以前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人被马蜂刺伤的事例,甚至连一点迹象都没有.也就是说:人睡在马蜂窝边上,仅隔一层纸,和谐相处了有六年多的时间,居然相安无事,能和平共处? 真是不可思议! 记得小的时候,我在花园里抓蜜蜂时,大拇指被扎了一下,肿得很厉害.这次被马蜂扎了一下更厉害.不过,这只马蜂很有水平,扎在我手臂的穴位上.当肿退去后,留下的是非常“舒服”的酸胀感,好象一直在进行针灸治疗.特别是长时间地在刺激整个手臂,甚至深入到骨头里面.那是一种别有滋味的感觉.也许这是:以毒攻毒特殊治疗产生的效果吧?
我们在生活中有时会听人说 “不要去捅马蜂窝”,其意思是指不要去惹大麻烦.其实在生活中一些 “捅马蜂窝”的事情都是被迫的.谁吃饱了饭没事干愿意去惹什么大麻烦呢? 可是一旦事情迫使你不得不作出决定的时候,每个人作出的反应就大不一样了.命运总会驱使极少部分人敢于去“捅马蜂窝”,而让绝大多数人退避三舍.显然,老天爷把我列入了前者. 有人会劝阻说,这样很危险,下次不要这样做了,…… 其实这又是人的内在性格和当时外部环境条件决定的,有时很难改变的.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这样一部分人的存在,才会让这个世界变得丰富多彩吧?

Monday, February 21, 2011

存 在

存 在

刘建平

人间存在着许多信仰和诸多宗教,他们都相信存在自己心中的信仰是正确的,他们都信奉存在自己教会中的上帝是唯一的.我非常好奇地问他们:什么叫存在? 这些人会给出不同的回答.有位信奉伊斯兰教的穆斯林朋友,在我手臂的皮肤上拧了一下,问我感觉到痛了吗?我回答:是的.他说:存在会因你的痛觉而在.然后又问我:你眼睛看到痛了没有?我回答:没有.他说:存在不会因你的视觉而不在.有位信奉基督教的传教朋友,动员我参加信奉上帝的觉知仪式,我很好奇地想体验一下.他们祷告了一阵后,问我感觉到周围的关怀了吗?我回答:是的.他说:这就是上帝存在的原因,它会来关怀我们的.然后又问我:你的心灵中感觉到主了吗? 我回答:没有.他说: 这就是上帝存在的原因,它会来拯救我们的.有位信奉佛教穿着和尚制服的出家人,在大街上一面向我弘扬佛教文化,一方面就伸手向我要钱. 当我在掏腰包的时候,他就笑眯眯地夸我说:你存在着一颗佛缘心.可是话音未落, 当我拿出一大把分币时,他顿时就翻脸大声吼叫: 你为什么不存心给钱? 你看,他们都对存在与不存在有着一套自己的见解.有时搞得人不知道究竟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也不知道他们自己是不是知道存在与不存在? 更让人好奇的是,他们的主管在不在乎这样的存在与不存在? 遇到了这些事, 不会使我灰心,也不会让我生气.因为不存在什么损失,只是存在着疑问. 我还在找:什么是存在?什么是不存在.当我在彷徨的时候,又看见两扇门,一个是科学,一个是哲学.好奇的我又走进里面去逛了一圈.科学家们遗憾地告诉我,存在的东西虽然理应可以验证,但是目前并不能都验证;不存在的东西虽然理应也可以验证,但是目前也不能都验证.科学相信只有通过验证才能证实存在与否,没有其他办法.不想哲学家得意起来了,说科学最早是从宗教和哲学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它最终还是要回到肚子里去的.任何东西从哪里来的,都会回到哪里去的.既然存在是从不存在哪里来的,那么它同样会再回到不存在中去嘛! 科学中的无限小和无限大都会在地球的有限中渐渐进入瓶颈.既然有限的地球上不存在无限的手段,那么我们怎么能知道存在中的不存在呢? 牧师和哲学家都对科学家有意见,说:你们只知道在人的生死之间研究存在与不存在.为什么不学学我们的方法,把研究的范围扩大到生前和死后呢? 其实牧师和哲学家之间也有矛盾. 牧师对哲学家说:你为什么不去想想不存在时的存在呢? 不想哲学反问牧师说:你们为什么不想想存在时的不存在呢? 于是,存在与不存在都象个幽灵一样,始终飘飘幽幽地困扰在人间.

Sunday, February 20, 2011

长 乐

长 乐

刘建平

过去,咱们的小学同学都知道“长乐”这个词,因为小学校的边上就有一条路叫长乐路.那时学校里面的孩子们整天面对的是欢声笑语.他们在不知道什么叫“知足”的情况下,真的是常常快乐.谁也不会去想这种常乐能否长乐? 除非他们不是孩子.的确,这种常乐不可能是长乐的.人间没有真正的长乐路.当人渐渐长大后,好象谁都会面对人生中不快乐的一面.在生活担子慢慢压上你肩上的时候,当事事不能满足你的心愿的时候,特别是遇上困难甚至是灾难的时候,常乐似乎成了一种成了一些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奢嗜品.所以,自古以来就有 “知足常乐”一说.我常常在纳闷,知道满足后的人都会常乐吗?不知道满足的人就不常乐吗? 我看都不一定.人的感应感觉感悟感情感想等是非常复杂的,哪能用“知足常乐”这样一个简单忽悠药方来治疗百病呢?有的人衣食无忧,几乎什么都有,却整天习惯唉声叹气,不开心.他们自己也知道没有什么其他说得过去的理由让他们不快乐,只是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医生说这是忧郁症.他们再怎样知足也不会常乐.还有一些人精神非常空虚,没有任何可以引起他们兴趣的事,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打发时间,空虚得让人感到发慌和不快乐.对此,连医生都无法断定这类人是否真的有病.几乎什么样的 “满足”对这种人来说都垂手可得的,可是他们就是不快乐.可是有些不知足的人却可以非常快乐.毛泽东在年轻力壮的时候就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他不知足才去斗争,而斗争又带给了他常乐.所以,知足与常乐有关系,的确也是安抚大多数人思想问题和治疗一些人心理问题的良方.但也不是绝对的.知是一种感悟,乐是一种感觉,而其中的“满足”毕竟只是一种解决问题的途径.你要让一种感悟产生一种感觉,可以有两种方法:第一是要让这种感悟在身体健康的基础上,用一种可以让人为此忙碌的灵魂来激活它,并用那些比他们情况更糟糕的镜子来对照它.尤其是用忆苦思甜的心理安慰方法可以平衡人的心态.第二是把产生这种感悟的机能抑制掉.一个没有感悟能力的人,也许会麻木得对快乐感也无所谓了.在这个世界上,尽管多数人是因为物质上得不到满足而感到不快乐,但这毕竟是可以努力争取改善的.最难搞定的是精神上得不到满足而感到不快乐,这就更难办了.哲学家得不到结论而闷闷不乐,政治家不能把自己的理想抱负付诸实践而郁郁寡欢,科学家找不到新的发现而愁眉不展,这些你是没办法用什么精神满足的手段来让他们高兴起来的.不过也不要太替他们担心,他们的乐子都在奋斗的过程里.当我们看到别人不高兴的时候,千万不要教条地用“知足常乐”这句话来劝别人.你要衡量一下自己, 你是不是合适用这句话去说这个人? 试想一下,假如一个大腕去对一个穷人说:你要知足常乐啊! 会产生什么后果? 他不回敬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就不错了.假如这个难兄遇到比他更糟的难弟用这句话相劝的话,那么可能效果就要好得多.因为,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嘛! 当然,同病相怜,情况差不多的也是做思想工作的“合适”人选.人要图一时快乐比较容易,有时一失足或一涉足就可以得到;人要图常常快乐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也许一满足或一知足就可以做到;而人要图长乐几乎是做不到的,不管你怎么倒鼓哪个“足”都不可能长久地持续快乐.一个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不快乐的人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快乐呢? 所以才不会有人说:知足长乐吧?
知足是常乐的重要条件,但不是唯一的条件.保持自己体力和精神的健康是常乐的本钱,积极主动地去寻找生活中的乐子是常乐的秘诀.别忘了,将这些全部加起来才只是一小部分.还有一部分的控制权不在你的手里,而要看命运中的 “随机”相遇了.

Friday, February 18, 2011

孝 损

孝 损

刘建平

谁都喜欢别人夸自己孝顺,听了这样的美名感觉特好.有的人还为此要做出些特别的事来让别人看看自己有多么孝顺.可是我一听到别人说我孝顺,脑袋就翁翁响,真的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可能谁都想当个轻松的孝顺者,假如这个孝顺的代价是要你付出自己健康受到极大损害,以及要你象持久战里的战士长期拖在里面的话,我看孝顺的队伍就一定会大大缩编了.否则,人们怎么会说: “久病床前无孝子”呢? 在我看来,那些个长久在床前不孝的子女,你们还算幸运的,有的老人不是床前的问题,当你遇上脑子和精神上出现“病”的情况,譬如:严重的老年性痴呆病,或什么忧郁症,以及记忆尚失等病症.特别是他们的精力还有点旺盛,并且可以让你长期参加这种 “扛日站睁”(每天度日如年,每时每刻眼睁睁地盯着)的话,哈哈! 这下就够你受的.假如你不被整出点什么病的话,真算你有本事; 假如你真能坚持八年的话,那就可以得两枚宇宙级“扛日”勋章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假如客观条件不允许你把老人送医院和养老院,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来帮助你,全部责任必须由你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来承担,我看这个人可以进大学机械系当 “机器人”主任了;假如……,呵呵,你看我多幸运,怎么会遇上那么多的假如? 上帝怎么就会看中提拔我,让我荣获这样一份工作? 我干了整整五年了,我终于得了脑袋持续性作响症的待遇了.现在我再也享受不到那安宁夜晚,每天深夜就和冰箱声,洗衣机声,或低频声音结为难舍难分的 “老朋友”.我多少次想把那些不孝儿女请回来,向他们求教学习.我多少次也想当一会儿不孝之子.可是,做不到.上帝早就在我的灵魂里放进了两个去不掉的字: 责任. 它好象说:谁叫你出生在中国? 谁叫你从小受共产党的教育? 不过,我仿佛又听到另外一个声音: 你赶上的是最后一班孝顺车,你们的后代不会再向你们那样了.如果没有孝顺,当然也就不会有孝损了.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当我摆平了这一头,再把我们上一代人 – 我们自己父母们是如何孝顺他们父母的录像带拿出回放时,却把我雷倒了.在那个年代,他们除了把钱寄回去外,很少回去看望和照顾自己的父母.因为他们的父母们成份都不好,不是地主就是富农,而他们自己都是共产党员.你想,他们怎么能孝顺敌对阶级的父母呢? 这真是“可笑天下儿女心”啊.问题是:那些父母们自己没有做到孝顺他们的父母,却都希望自己的儿女一定要孝顺自己.这就是我们所经历的真实生活. 当然我不应该以这个作为理由,为自己找借口洗手不干. 显然,当我的调侃能说到这个份上的时候,早就表明我仍会不得不去接受那个“孝损”了.关键是:我们没有必要硬性地要求我们的下一代人也这样去做.而且我也相信我们的后代会比我们更“聪明”更“觉悟”更实际,他们也许不会这样做.这下有人可能又会为此生气了吧.我劝你们既不要太迷信上一代人的孝顺说教,也不要太寄希望于下一代人的孝顺回报, 既不要偏听偏信所谓的传统文化,也不要跟着别人去背上传统文化的包袱. 现实生活才是最大的染缸.还是老老实实地,一心一意地,有始有终地为自己改不掉的烙印去站好“孝损”的最后一班岗吧.与其生着气去 “上班”,还不如乐呵呵地去面对生活.能够得到这样境界的人不一定都是从传统文化中学来的,有时我们的现实生活会比传统文化更好地来教育自己.最后,我可以用一个网上流传的故事来结尾.
“有人维修房屋砸开了墙,看到里面有一条被旧钉子钉住尾巴的壁虎竟然还活着.这人发现这根钉子是十年前造房子时从外面打进去的.这只壁虎是靠吃什么东西活了十年的呢?一会儿他才发现,另外还有一条壁虎从外面进来用嘴含着食物来喂这条壁虎.整整十年!!”
这个故事的真假并不重要,谁都知道壁虎尾巴断了照样能活,哪有十年被钉住而不脱身的壁虎呢? 但是,它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这既不是“孝顺”,也不是“久病床前无孝子”,而是生命中应该含有的灵性吧.

朋 友

朋 友

刘建平

中国老祖宗喜欢让两个不发光的月亮合在一起去表达和称呼一群人,叫“月月友”(朋友).而不喜欢把两个发光的太阳放在一块儿,叫“日日友”.也许老祖宗的原意是说:女人才有朋友,而男人是没有朋友的吧? 英国老祖宗也许可不这么想,他们好象最实际.到了一周干活结束的星期五,他们才认为有“朋友”了.否则,他们怎么会写: Fri. end的呢?当然这是调侃瞎掰.不过,谁能真正知道什么叫朋友吗?谁能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朋友吗? 以及真正地知道朋友是谁吗?
说起朋友,我们常会想到:好朋友,坏朋友,老朋友,小朋友,旧朋友,新朋友,男朋友,女朋友,真朋友,假朋友,知心朋友,点头朋友,患难朋友,酒肉朋友,观众朋友,听众朋友,网上朋友……,甚至我们可以把动物也当作朋友,把书比喻为朋友,等. 活的,死的,有生命的,无生命的,前后上下左右,过去现在未来,都可以包括.总之,我们的朋友真可谓遍天下.假如我们不能穷尽朋友有几多的话,就用毛泽东的那句话来梳理一下: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的首要问题”. 这样划分好象更简单更干脆.只要现在不再是敌人,就属于朋友的范围了. 所以,前天的走狗,可以是今天的朋友;昨天的反动派,可以是如今的朋友;甚至过去敌人也可以变成现在的朋友. 同样,过去的朋友,也可以再变回去的.否则,人们怎么又会说:“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呢? 朋友象一个万花筒,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在不同时间里看进去会呈现不同的东西.政治家们在里面看不到朋友,你说谁是毛泽东最后眼睛里的朋友呢? 和尚们看不到朋友,否则为什么会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呢?牧师们会歧视朋友,只把相信上帝的人看作朋友,难道不信上帝又不与你为敌的人群就不能成为朋友吗? 最有意思的是哲学家,还多了一个别人没有的朋友 - 自己.你看,周国平不是把自己当作最要好的朋友吗? 商人的朋友都姓“利”,学者的朋友多姓 “名”,小孩子的朋友只要能玩就行,老人的朋友只有在回忆里.不学好的人也会有狐朋狗友,你看 “人鬼情未了”里连鬼都有朋友. 朋友是最容易看到的,朋友也是最不容易得到的.随捞一把的朋友多得是,而知心朋友却非常难找.有的人活了一辈子都没有.还有一类人的这种观念跳跃幅度非常大,只要实际需要或条件成熟,就把朋友变为敌人,也可以把敌人变为朋友.假如你不信的话,就把小布什和本拉登两个人放到火星上去,我敢保证他们会成为一对患难与共的知心朋友.成为朋友的要求和条件并不苛刻,一些模糊不清的人,你可以把他们归到陌生朋友里去;一些可能会危害到你利益的人,你可以把他们视为危险朋友;一些战线不明的人,你可以把他们当作可疑朋友.只要在朋友前面加上一个前缀定义即可.所以,朋友的数量与人的智商没有绝对紧密的关系,却与情商有很大的关系; 而朋友的质量与情商没有绝对紧密的关系,却与智商有很大的关系.这就造成了要求越高的人,就越难找到知己朋友;而没有肚脐眼的好好先生可以有一大帮朋友.洋人的朋友观念更 “给力”,常常可以让中国人看不懂.昨天晚上在夜总会遇到一位朋友,我们跳舞,我们喝酒,我们玩得非常开心,甚至我们还交换的了通讯信息.可是第二天,我们在大街上相遇,洋人竟然会装作一点也不认识你.我们不是昨晚热闹相识的吗?为什么翻“日”就不认人了? 这也是朋友啊!至少他没有成为敌人嘛! 有的人朋友非常多,可是没有一个真心朋友;有的人不愿广交朋友,却难得有一两个知己;还有的人把自己看作是唯一能理解自己的“朋友”.在中国的早期革命时候,有许多革命先辈们对朋友的概念实在有点拎不清,经毛泽东指点后才学会了去怎样分清朋友和敌人.但是毛泽东到了晚年对朋友的概念也搞不清了,说:尼克松是他的好朋友.好象除了那个 “你办事,我放心”的华国峰,其他都不是真正可靠的朋友了.所以,连伟人都讲不清楚什么是真正的朋友,草根能分清楚吗?今天我们终于溶入资本主义的国际社会中去了,我们的价值观也影响到了人们对 “朋友”认定的取向上了.今天这个世道让绝大多数人“真正”地知道了世界上最可靠的朋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财富. 假如你能看破这个最大的红尘,你就能明白世间的许多现象. 那么,照这样说,人世间就没有真正的朋友了吗? 差矣.还是有的! 假如你要问:他们是谁呢? 它们是意外相随你灵魂. 假如你又问:他们在哪里? 它们永远只显现在未来真实变化的序列里.假如你再问: 我的真正朋友会是谁? 它的名字叫: 感觉.

Wednesday, February 16, 2011

去 向

去 向

刘建平

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说起 “去向”这个词来,一点也不陌生.中学毕业时正值文革期间.那时没有高考,只有 “荒唐而无奈”的分配 “去向”.有些人,因为他们的哥哥姐姐去农村务农了,所以他们的分配 “去向”就可以在城里工作;而有些人, 因为他们的哥哥姐姐已经在城里工作了,那么他们的 “去向”就是到农村去务农了;最倒霉的是老大,他们没有哥哥姐姐,但是下面还有弟弟或妹妹,那么等待他们的主要 “去向”还是农村.四人帮被粉碎的时候,在许多年轻人中迷漫着一个 “去向”,究竟要不要考大学? 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中国开放的政策开始推行,人们又把 “去向”的目光转向了出国.二千年世纪交替的时候,那些今天发了大财的人,那时都把赌注压在了房产投资的“去向”上.今天,仍然有很多人还在不停地寻找各自的“去向”.有钱的人在找消遣的“去向”,觉得钱还不够的人仍然在找继续打工或做生意的“去向”,身体有病的人开始把医院当作了“去向”,有精神需求的人开始去教堂找“去向”,最“糟糕”的是有些人已经没有了 “去向”,也不知道再找什么样的 “去向”,甚至已经麻木得不知道还有没有 “去向”.
记得二十年前有一位鬼佬同事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你既不是基督徒,也不是佛教徒,那么你将来死后去哪里呢? 你看,人死了以后还有 “去向”的问题.我非常由衷地感谢这个人,因为他的话会让人真正地铭记在心,深深地穿透灵魂,久久地思考“去向”.
也是在二千年的时候,我们身边有六位老人自己商量决定为他们自己找好了墓地,他们把自己将来最终的“去向”定在了墨尔本的Fawkner Crematorium & Memorial Park. 这是一个非常美丽和风水极佳的公园,而且是澳洲唯一一个在墓地公园内设立火车站的地方.是啊,我们可以为我们的躯体找到一个满意的"去向",可是我们还会为我们将来死后灵魂的"去向"犯愁.现在六位老人中已经有两位走了.每次我为他们扫墓的时候,看着那些墓碑,都会想到 “去向”的问题.从近的来看,老人们为自己的躯体找到了最终的 “去向”,但他们都不是宗教信徒,他们的灵魂在那些有宗教信仰的人眼里看来是 “去向不明”. 从远的来看,地球的最终 “去向”是被不断膨胀的红巨星太阳吞噬掉,地球上所有的物质都会在高温中被 “蒸发”掉, 那些墓地的 “去向”也很清楚,最后还是 “去向不明”. 有宗教信仰的人好象都 “知道”自己灵魂的 “去向”, 他们坚信灵魂会去天堂的. 从广义上来说是对的,因为:什么东西都跑不出这个天的范围嘛,你多加了一个 “堂”字,它还是在天里. 可是原来那个独有的灵魂是不是仍然还象以前那样以大脑中 的“软件系统”的形式存在? 会不会因人的死亡而被分解,或消失,或也
“去向不明”呢? 我们的灵魂会不会象我们以前没有生出时那样,从来就没有也不会见到过任何东西(包括上帝和天堂)呢? 会不会仍然象未出生前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去向”那样,死后也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 “去向”呢? 看来, “去向”只是存在于我们短期的感觉里, 只能存在于生命不过百年的夜郎心中.而要去寻找最终的 “去向”的话,可能是没有意义的,或者说“去向不明”是它的归宿吧?

Monday, February 14, 2011

创 劳

创 劳

刘建平

我们听说过劳动创造财富,可谁也没有听说过有人喜欢特意用创造去应对劳动的.就是说,刻意地创造性地去为自己整出一种劳动来.这就是下面要侃的“创劳”.
一般来说,劳动的目的是为了生存.当一个人的财富达到了一定的满足程度后,多数人就不想再工作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用钱来为自己的享受服务.干些什么呢? 有的人去体育锻炼,有的人去周游世界,有的人去搞慈善事业,有的人去唱歌跳舞.在澳洲,有一类被人非常羡慕群体,叫:Bogan. 他们的特点是,挺着啤酒肚,戴着太阳镜,躺在沙滩上,醉闻海边风.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轻松消遣度日的方法方式.有很多人会意识到,人要保持健康,一定要锻炼身体,要有运动和出汗的机会.于是,就拉动了健身房的生意.可是,不太会有人提出:喂,去干点体力活出出汗.什么? 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劳动,开始进入了享受阶段,你又要我去劳动? 是不是脑子灌水了? 还有的专家学者说:体育锻炼要比体力劳动好,并且举出了一大堆科学数据.久而久之,人们就真的信以为真了.可是这个年头在上海偏偏出了一个什么都爱唱反调的周立波.这个人的特点不是在于他说什么,而是他把一种“反动”思维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们不要一听“反动”这两个字就害怕或感冒,在这个年头这个词早就赛过了“革命”了.它多少还是有它发迹和合理存在的价值的.否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 “门檻精”的上海人要花上几百块钱去戏院呆上几小时找乐子呢? 当我们也用这种思维来看看那些专家教授们的忽悠和人们传统上只用体育锻炼来健身的习惯,就会发现其中的偏见和问题.
在展开这个话题之前,首先要说明的是,创造一种劳动不是指再去做一种枯燥,被动和不情愿的劳动,恰恰相反,其中的兴趣是第一位的.正因为是这样,人体内各类化学元素的运作,肌体内各种分泌的激活,大脑皮层里复杂的新陈代谢,脑细胞中海量信息的自由交换,等等,这些都是体育锻炼活动所不能完全达到的.其次,被动型的体育锻炼是无法让身体锻炼与大脑锻炼达到一个完美结合的程度.人傻傻地重复在跑步机上机械式的运动,怎么能与一种有兴趣的劳动相比呢? 最重要的是,任何一种活动,当其心神与体力共同在配合默契地互动,并且被大脑全神贯注地控制,尤其是活动的结果会反过来最大限度地刺激大脑指挥系统的话,那么这种活动对身体健康是更有意义的.这里,不是要否定体育锻炼的重要性,恰恰相反,在我们强调体育锻炼重要性的同时,我们不应该偏废体力劳动.特别是一种有兴趣的体力劳动.回去吧! 让我们重新再找回劳动的价值,让我们在富有的基础上重新认识劳动的意义,让我们的体力和脑力完整地在活动中得到新生,让我们把昔日的劳动创造改变为今日的创造劳动吧.

玫 瑰

玫 瑰

刘建平

玫瑰Rose是洋花,它没有牡丹花那样的大富大贵,也没有茉莉花那样的芬芳,但它却有着高雅的气质和咄咄逼人的气势.英国人对玫瑰花尤为情有独钟.你看他们的前院,不种菜不栽果树,家家户户都喜欢种上玫瑰花.说起玫瑰花,它的品种实在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在澳洲Werribee庄园,有一个非常壮观的"玫瑰园”.里面集中了很多很多品种的玫瑰花,真是让人目不暇接,大开眼界.常常听人这样问:哪一种玫瑰花最美丽?是啊,若把它们单独放那儿,时间一久了都好像不那么"迷人"了.可是一换环境,特别是一旦放到一大群玫瑰花堆里,它又被人看中了.大家仍然会说它怎么怎么美丽?好象谁都有美丽的时候,谁也都会有不美丽的时候.有一个非常挑剔的人,他说要去找世界上最美丽的玫瑰花.他找了很多地方,找了很长时间,仍然找不到自己认为最美丽的那朵玫瑰花.于是就请教哲学家帮助.哲学家对他说:“擦肩而过的爱情是最美丽的玫瑰,也是永远的伤痛.”对了,一朵曾经映入过自己眼帘并被它的刺扎过自己手的玫瑰花才是最美丽的.其实,这种人生感悟比玫瑰花的美丽还要美,这种无奈的感慨比玫瑰花的尖刺还要锐利.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人想得到而没有得到,得到了却又不珍惜;明明手里拿着一个最好的,却念念不忘失去的;明明扎过你的刺依旧在那,你却时时想去拥抱它.更有甚者,一些人生在福中不知福,总是后悔那个过去的东西,消失的东西和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当美丽和尖刺同时出现时,他们只看到好的一面,而看不到另一面.有的还会不顾玫瑰的尖刺把它抓到手,有的就是喜欢这种被扎刺激的感觉,有的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想再来一次,有的竟完全被玫瑰的美丽所征服而愿意献出一切.你看世界上还有哪一种花要比玫瑰花浪漫与现实的结合还要完美的呢? 也许谁都懂得这一点,但谁也不愿意接受这样一种现实:深深的刺痛才是最美丽的精髓.换句话说,享受玫瑰花美丽的代价也许是同时接受和忍受它锐利的尖刺.所以,得不到最好的东西的人也不要失望,上帝是公平的.人的福和气都是一个常数.要得到最好的,也要搭上最差的.平均下来仍然与不太好加上不太坏的平均值差不多.这样看来,什么是最好的呢? 你现在手里拿着的那朵玫瑰花,不论它如何,都是最好的!

Sunday, February 13, 2011

精 神

精 神

刘建平

记得小的时候孩子们吵架时会骂别人:神经病,精神病.那时孩子们搞不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人长大后才发现它们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不过即使是现代的成年人,也还是不见得都知道精神病含义,更难区分什么是精神病?什么不是精神病?有时连这方面的医生都难以给出它们之间的明确界线.“老外”们也会用 “精神病”来骂人.他们通常会用手先做一个抓球的姿势,然后放在自己的太阳穴边 “一转”.这个意思就是说你脑子是否有病? 不过,他们有多少人搞得清楚别人是否真正有病的呢? 有些精神病专科医生,或专家教授,自己本身就患有精神问题或精神病,这已不是什么新闻了.今天假如你从百度网页上去搜索一下,几秒钟就会跳出大量的最新信息,说:中国现有患精神病的人数突破亿的大关.这就意味着每十三个中国人中间就有一个.对此,有的人批评说,这不可能.中国“真正”精神病患者人数应该是一千六百万左右;而有的人会说:这是一个保守的估计,可能还远不止这些.这实在是一个任何人都难以给出明确标准的是非题.
这又让我想起二十多年前在国内工作时,财务科有位老会计师,其业务水平相当出色,很早就获得专业职称.平时工作极端认真负责,几乎从来没有什么账务方面的差错.新来的大学毕业生跟她学多少年也达不到那个程度.可是她是一位精神病患者! 她是在文革期间受到冲击并受到刺激而造成的.一旦发起病来的时候,就完全会换了一副面目.不过在正常的时候谁也看不出来,所以领导仍然让她继续在岗位上工作.可能象这样的人就不在那“一千六百万”之内吧? 今天在澳洲,凡是在大学里学医科类专业的学生,每年都必须自己花钱向警察总局出具一份品行证明.否则就是你成绩再好也不能继续升学.为什么? 因为根据统计发现,有许多从医的人员,很早以前就出现过不良行为,以至后来在他们的工作中对病人造成了危害和出现了严重后果,这时才真正发现其中有不少人早就有精神不正常的历史.奇怪,这些聪明绝顶的高才尖子怎么会不正常呢? 好象也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些人可能被包括在那个过“亿”人群的范围中吧? 有时人们很难区分正常与不正常.有些奇才,天才,怪才常常就是一个疯子.他们疯狂的想象,高亢的激情,激烈的冲动,甚至是危险的行为是一般正常人的精神中所不具备的.当这种精神被激活时,简直就不是个正常人,好象与精神病人没有什么两样.当几千万德国人民向希特勒行纳粹礼的时候,谁会把希特勒看成是疯子呢? 当几百万红卫兵小将看到天安门城楼上毛泽东在挥手而发狂欢呼的时候,谁又会想到自己是不是有病呢? 有人开玩笑说:演员是疯子,导演是骗子,观众是傻子,那么谁又是真正的正常人呢? 其实在精神上有没有病,明显的情况比较容易看的出来,而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很难鉴别清楚的.
精神病说到底还是大脑思维活动出现了紊乱.不该被激活的细胞被激活,不该被连接上的通路被打开,不该被记起的东西被想起,不该被产生的动作被执行,不该被兴奋的区域得不到抑制,而不该被抑制的部分却产生不了兴奋.一般轻度的患者还可以通过更换环境,做思想工作,避开诱发源头,或用时髦的话来说,用心理辅导来治疗.而对重患者,一旦大脑的指挥系统乱了套,外界怎么做思想工作都不管用了.于是,科学家只能依靠药物来改造和修理大脑了. 药物可以破坏原来的记忆,阻断过去联想的通路,摧毁诱发区域的细胞,调整兴奋和抑制之间的平衡,等等.可是,这也与治疗癌症患者一样,是两败俱伤.即使把坏的东西消灭掉了,那些原来好的东西也完蛋了.最后输出的是一个废人.可以这样说,直到今天,我们人类还不能彻底搞清楚:精神里的深奥秘密,大脑里的深化结构,组织里的深层运作,心神里的深邃联系.就象我们目前虽然可以治疗一些癌症病人却无法真正征服和攻克癌症难题那样,我们对人类自己精神上出了严重问题同样是束手无策的.自从人类社会步入电脑时代后,我们又在开始培养和造就大量新一代的新型精神病患者.你看那些成天泡在网巴里的下一代,你看那些整天坐在电脑前的年轻人,你看那些每天沉迷于游戏机的青少年,你看那些天天已再也离不开电脑的网民们,他们血液里的化学结构已经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又在改造着自己的基因.当这种被强迫去适应新环境而变异的基因普遍存在我们人体内时,甚至遗传给我们的后代的时候,我们的精神都会发生新的意想不到的变化.不信,我们可以等着瞧,这种变化是以前宗教,哲学和科学都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究竟是我们的精神在改变我们的基因?还是我们的基因将会改变我们的精神? 这些都是个迷.
医生和科学家说的精神(Psychosis)与宗教人士和政治家说的精神(Spirit)虽然是两回事,可是哲学家有时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让人搞不清楚大肆宣扬精神(Spirit)的那个人是不是精神病人(Psychosis)?让人琢磨不透那个精神有病的人(Psychosis)所宣扬的东西是不是人类应有的精神(Spirit)?如果我们再把它拉近一点说,我们每个人做梦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紊乱的思维,也是一种精神"出问题"的特例.不过,没有人会说这是精神病人.因为,你是在睡眠状态中的大脑活动.假如你在白天表现出同样的情况的话,可能就没有人不会说:精神病了. 而掌握你大脑睡眠和清醒的那把开关钥匙也藏在你的大脑里.谁都搞不清楚是谁在启动和关闭它的? 是我们的基因把(Spirit)引入(Psychosis)?还是我们的基因先进入了(Psychosis)状态然后再出现不同的(Spirit)? 医生和科学家说的精神与宗教人士和政治家说的精神究竟是同一个东西?还是两个根本不同的东西? 或是可以交替在变的东西? ? 当掌握这把钥匙的东西在我们睡眠中使用的话,没有人会去在乎它是谁.可是一旦掌握这把钥匙的东西在白天"上班"为你效劳的话,你的(Spirit)就会问:是不是(Psychosis)出了问题? 同样,白天在人清醒的时候,也有类似的问题.究竟因为是(Spirit)先出现了问题而产生了(Psychosis)问题?还是因为(Psychosis)先有问题而导致(Spirit)出问题? 看来在我们还看得见的世界里,可能永远也不会出现一个真正的答案.

Friday, February 11, 2011

妈 的

妈 的

刘建平

人人都说妈妈好,母亲怎样怎样伟大,可是人生起气来,发起火来,吵起架来就会说: 真他妈的! 操他妈的!,妈的,…… 人长了那么大了,哪个人没有听到过这些呢? 奇怪,你们之间有意见,在吵架,为什么要去骂娘呢? 这一点,鬼佬比咱们中国人要够“朋友” .他们就事论事,直接骂你,会说:Fuck You ! 同样是句脏话,可是没有株连别人的妈妈呀. 说起这些,有文化有知识的人好象文雅些,其实他们也会骂娘,只不过显得有些文皱皱地罢了. 姜昆讲过一个笑话,说北京公交车上一位知识分子与别人发生口角,他说: “你别以为我们知识分子就不会骂人了,他母亲的”. 伟人也同样有这种嗜好.据说毛泽东在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时候,遇到非常生气的事,也会想到用这种方法出气.不过他会用浓重的湖南口音先说一句, “我真想骂娘了”. 你看,骂娘并不是三叫九流们的专利, 上流社会和领导阶层同样可以享受它. 有很多人还误以为骂娘是男人们的现象,女人不会骂娘. 这就大错特错了,有些女士们发起飙来骂娘一点也不输给男士. 这与国籍毫无关系,中国人有,外国人同样有,不过与中国女人骂娘不同的是,洋女人骂人同样不牵涉别人的母亲,她们还是那句老话: Fuck You ! 看来这一点我们很难与国际接轨.因为这也是民族文化的一部分嘛! 谁都知道骂人不好,不文明,特别是骂别人的妈妈更不应该.但是谁能改变呢? 自古以来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老祖宗血液里的基因包含了这样的双螺旋杆,谁能消除它? 咳,倒霉的还是做妈妈的,用北京人的话说,招谁惹谁了?
今天中国人说:妈的,绝大多数人都从别人那里学来的. 因为别人这样骂,所以自己也跟着复制,从来没有人会去问自己的老祖宗为什么会发明这句话? 通过骂别人的妈妈来为自己解气和取得心理上的一种平衡? 我们的祖先一方面发明了 “孝道”,把尊重父母放在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上,可是另一方面也发明了一种特殊 “骂娘”的解气传统文化. 如果这一切要今天的炎黄子孙完全来承担责任好象是有点不公道的. 人死了谁也不会再去追究什么责任了,可是我们在赞美自己祖先的时候,也不应该把先人留下的负资产抹杀掉.不过,今天谁要想让广大的人民群众一改骂娘的坏习惯,不准再说:妈的, 我想这个狂人的妈妈首先会挨骂的. 做不到! 骂娘的基因会从我们的父辈们那里传来,而且还会通过我们这一辈传下去. 将来后代在抱怨祖辈们的时候,会同样象今天我们去想祖辈那样,也把我们包括进去. 其实骂娘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问题是: 妈的一切东西不是自己能改变就该变的;他妈的东西也并不意味着比你妈的东西好多少;任何民族的传统文化中都有 “真他妈的”东西;当我们的子孙后代们仍然在骂娘的时候,我们也不必奇怪,千万不要在天堂上向下说:你们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分 离

分 离

刘建平

只要是两个东西,好象它们早晚都会分离的.不同的只是形式和时间罢了.条约,合同,许诺,保证,历史,现实,规律,信仰,……哪个都难以确保它们“永不分离”.最典型的是我们人类社会中的婚姻,离婚现象就是一种主动分离的形式.有很多白头到老的婚姻,虽然令人羡慕,但最后还是逃脱不了被动分离的归宿.哪怕是很小的原子,也难保证有一天会被突然“砸开”,其中的中子,质子,电子,它们也会各奔东西.世界上任何一个由多个更小的物质组成的“整体”都会面临分离的命运.而这种物质上的分离是由不得精神世界来控制的.提起这些,当然会引起有宗教信仰人的不悦.他们会说:假如我去天堂见了上帝,我们也会分离吗? 是啊,没有人知道上帝是什么东西组合成的?也没有人知道上帝会不会分解?更没有人知道上帝的爸爸妈妈叫什么?假如上帝是没有自己父母的,或不需要父母的,那么它只能来自于无性繁殖.你把上帝想象或看作类似克隆之类的东西,它会高兴吗? 即使无性繁殖或克隆,也是组合,也有分离的问题. 也许只有上帝可以独享“永不分离”的特殊待遇或权利?也许上帝从来就没有在聚合或分离中出现过? 我们崇拜的泥菩萨或涂上金的菩萨都是用地球上的材料组合成的,它们可以被人为地毁掉或重塑,而我们却要向这些可以任意拿来的和可以被重组和分离的材料去顶礼膜拜,这就是人本身的问题.我们一点也不能责怪菩萨.不是那座雕像要我们干的,而是我们自己要这样做的.一些可被人拿来组合或分离的材料,它们不会产生思想或任何保佑人类的结果,都是人们自己在忽悠自己,而且还真把它当那么一回事儿.
很多人不喜欢分离,也不想面对真实而且不可抗拒的分离.于是就采取驼鸟的办法,把头插在沙里不去看外面.这样看来好象有点悲观.其实不然.假如说人生有什么意义的话,分离才是我们人生过程中最实际和最有“价值”的东西.人的一生遇到的组合和分离是一个动态平衡.试想,如果你不断遇到来临的组合,而没有分离去把它们消化掉,早就把你给撑死了.你能受得了那么多压来的东西吗? 对坏东西的分离,我们不在乎,也不太注意;而对好东西的分离,我们就会依依不舍,甚至痛心疾首.其实,好坏分离总体上来说是平衡的.当两个东西紧紧地结合在一起时,结合的程度越是牢固,分离的时候就会付出越大的代价.对人来说,受到的伤害就会越大.可是再牢固的结合,也都会有分离的那一天的.这样看来,人应该象学前班教育孩子那样,早早建立起远大的“分离”观念和意识.假如我们把自己一生当中不断出现的分离现象看作是一个不可回避,而且是一个十分平常的事件,并且有时还主动地去应对不断来临的分离的话,那么我们就不会被分离所难倒.有个例子很典型.我们上一代人的婚姻观念比我们现代人的更加保守些.他们老夫老妻,白头到老的人较多.不少老人感情很好,一直同床同被,相依为命.有一天,老伴突然过逝了.原来枕头边一直睡着的那个老伴一下子不见了,半夜醒来谁都会惊恐万状的.于是,有的老夫妻便想到了一个聪明的办法,他们在六七十岁时,就开始分被,分床,甚至分房睡.一旦自己的老伴走了,就不会觉得太恐惧.因为他们早就受到了良好的“分离”训练,就象学前班里的孩子早就作好了升级的准备了.所以,主动挑战“分离”,以积极的心态去面对“分离”,不失为良好的生活态度. 这些老人既没有被“分离”忽悠,又没有消极地被“分离”绑架,更不会坠入恐惧“分离”的深渊.它有这样的好处,难道不是一个有价值的人生观吗? 尽管从哲学上去调侃“分离”是草根阶层和平民百姓的事,可是宗教界和政治家们都不喜欢这个词.他们的职业“病”会本能地告诉他们“分离”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特别是涉及国家利益和领土主权完整方面的问题,谁都绝对不会轻易让步的,甚至不惜动用武力.可以说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为“分离”和反“分离”的悲壮史.直到今天,我们中国仍然没有完全摆脱台湾当“家”的同胞想分离出去的难题,而且还有美国人在里面插手的伤痛.象这种“久分而不离”的情况也是很少见的.问题是:它会永远这样下去吗?假如永远就这样维持下去,那算不算分离呢?名份是一回事,而实质又是另一回事.毛泽东与江青在名义上是合法夫妻,可是实质上他老人家的晚年却与另外的女人共同生活.这是用名义上的“反分离”来处理实质上的真“分离”.谁能划得清楚这道红线呢? 将来台湾是否也会象毛公公的晚年生活那样呢? 在政治和宗教方面,有时走到了真“分离”的地步,却碍于政治统治和宗教权威等的原因,还不得不用形式上的“反分离”来掩盖一下实质上的真“分离”.这样看来,似乎“分离”也是一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吧?个别的分离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有时分离会出现更大的分崩离析或雪崩效应.象前苏联的解体就是一个例子.很多人到了关键的时候都希望痛痛快快的分离,假如这能产生更好的结果,谁不希望那样做呢? 可是,快速分离并不见得都是好事,谁敢保证不会出现不可收拾地步?一旦出现更大的灾难,倒霉的还是当事人.为此,统治者或政府的担心也有其道理的.所以,慢慢地分离也是一种选择.就象中国共产党慢慢地从过去的意识形态转向与国际接轨,用了近三十多年的时间,从过去的体系中分离出来了.事实证明,这个结果让绝大多数中国人受益.不过,这要"感谢"非常有耐心的杜勒斯先生了.
分离是一种难以人为阻止的规律,我们只能在时间上做些有限的努力,最多影响它的快慢而已.因为"分离"和"组合"都是整个宇宙不断变化的一对难分难离的孪生兄弟吧?

Thursday, February 10, 2011

遗 嘱

遗 嘱

刘建平

我们中国人一听到立遗嘱就有点忌讳,好象不太习惯主动地去做这件事.只有当事情临到头上,不得不面对时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在西方国家,一般的老百姓都有这种观念.在他们的生活中,有两件事会促使他们自觉早早地放上议事日程的.一件事是小孩将来上大学的教育金费的长期储蓄问题,另一个就是遗嘱.当一个家庭的财产超过三十万美元的时候,西方人一般会主动地联系自己的律师,或自己到有关部门索取立遗嘱证明的相关材料,开始准备或着手这项事宜.为什么? 一个字: 钱.就是让前人留下的财富有序,平稳和如愿地过度到后面的受益人手中.可以这样想象,假如没有遗嘱的话,就可能产生许多麻烦和纠纷.而届时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甚至通过法律途径的话,那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在澳洲,如果没有遗嘱,任何人都不能自然从他(她)人那里得到遗产,这当然就包括不动产或银行的存款.即使你是其配偶或子女也不行.因为,在法律上你既不是:Trustee,也不是Executor. 在这种情况下,要走完法律的全部过程就需要一个较长的时间,有时甚至会遇到很多的周折.相反,只要有遗嘱,受益人可以直接从银行提取现金,可以去路局办理汽车过户手续,可以向地产管理部门办理房地产转名手续,等等,都比较方便. 恰恰是这一点,我们很多在海外的华人并不太重视.过去中国人比较穷,没有什么财产可以留下,加上共产党也不提倡对老百姓进行什么遗嘱遗产之类的教育,这就会影响到我们上代人和包括我们这一代人.可是如今中国的资本主义化在大踏步的发展,中产阶级将会取代无产阶级已经是一个不可抗拒的洪流,谁也无法漠视财产遗留的社会现象了.所以,今天来谈论遗嘱问题不再会遇到什么意识形态上的麻烦了.不过这些都是社会学方面的问题,也不是我们这里要说的重点.
最让人感到困惑的是立遗嘱的时间.当一个人在弥留之际立下的遗嘱,与其在活蹦乱跳身体健康时立下的遗嘱是不一样的.假如一个人自己真的感到不行了,还有立遗嘱的愿望和能力的话,这时吐出的真言可不象以前那样只是个备用的东西,当事人一定有让后人去照办的强烈愿望.为此,当事人会在这个最后的时候脑子里会充满对这类问题的担忧,从而很难让当事人在一种安宁的情况下走完最后的一刻.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从常识上讲,人一旦死了,其肉体肯定会不复存在,而灵魂便成了人们唯一争论的问题.它去哪里了? 我们撇开不同的宗教说法,想想一个人在死前还满脑子在想着那个遗嘱的话,这在灵魂出窍的那一瞬间,又会带走什么? 假如有人说,什么都不会带走,那到痛快;但有人说,其灵魂会到天堂去的,那么有谁能知道去天堂的那个灵魂绝对不会把死前满脑子正在想着的那些遗嘱问题和烦恼也一同带去呢? 倘若你想问神父或方丈的话,他们绝对不会说: I don’t know或什么 “不知道”之类的回答, 怎么的也要拿个 “浆糊桶”在人面前掏几下. 现实生活里的律师是从来不会过问精神世界里的“浆糊桶”的,也不会去与神打官司的. 因为精明的律师知道,遗嘱是活人之间的 “买卖”, 死人不会再搀和在里面了. 可是神父和律师都不管生死边界上的问题. 他们都会把这种时间上的困惑推给对方.当然,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连想都不会去想它. 能在阳间想到先立好遗嘱的人本来就不多,更多的人连想都不想遗嘱,走了再说.反正自己死了,就让后面人去 Headaches一切吧.
看来还是应该早早立好遗嘱,千万不要在最后时刻去想这种烦恼的事,这也许是人的福气.咳,人可真贱.我们来时都没有什么生嘱,为什么死的时候要搞一个遗嘱?从来没有人会在自己出生前要求自己的父母如何如何生下自己,人们却会要求自己死后指导后面的活人来执行自己的遗愿,真是一种无奈的荒唐!

Wednesday, February 9, 2011

安 宁

安 宁

刘建平

在中国讨论安乐死话题的人,多少有些“前位”.只有那些曾经或正在受苦的名人,如:巴金,邓颖超等,他们的声音才会被人们关注.你想要政府去挑头或抗这杆大旗帜,那简直是天方夜潭.既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目前全世界在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中,只有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可以“直接”安乐死,而美国的俄勒冈州和瑞士只能“间接”安乐死.加起来还不到3%.所以,它毕竟还是少数人能光顾的精神世界.
由于安乐死涉及到的法律和道德上的问题太多太多,很难被多数人接纳和通过.其中最主要的是如何不让安乐死被人滥用的问题?至于安乐死对当事人来说,好象不会有太大的争议.本来这是一个涉及快要离世人自己选择的好事,却被旁人之间的问题憋死了.假如我们把“安乐死”当作一个虚拟的“人物”来看待的话,它事实上正走在了一个死胡同里,既没有“安”,也没有“乐”.
中国人为这种死亡取名为“安乐死”天生就有点奇缺.你有没有想过,当一个人走到了想用“安乐死”的方法来面对自己的余生的时候,后面跟上这个“乐”恰当吗? 硬要当事人用那个 “乐”来处理自己的死亡,谁能乐得起来? 人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当事人能乐不乐的问题了,而是他们能否真正得到安宁的问题.我想从人的心理学上讲,当事人并不是要求得一个“安乐”的结果,而是“安宁”.这才是实质性的东西.因为安宁包含了: 平静Peace,舒适Homey,安静Tranquillity, 明智Welfare.即使一个乐不起来的即将离世者,他们都不会拒绝这些东西吧?
在现实世界里,是很多活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让即将离世者安宁死, 是很多活人为了自己社会的“安乐”而不让即将离世者安乐死.更可笑的是,还有一些思想比较“崇高”和说话比较 “高调”的人认为:人应该坚强的活着,而不应该选择安乐死.可惜,有些事是不能把这些人也放在那个位置上试一下的,即便你是个英雄好汉,不选安乐选痛苦的话,那么也不应该要求别人和你一样嘛.难道那些愿意选择安乐死的人都是狗熊吗? 我想你去问问邓颖超,她会怎么回答? 人类社会应该给活人多一点合理的选择.我们活着的人常常对安宁这个词情有独钟,喜欢用它来描绘我们美好的生活.那么我们也应该把它分一点给那些即将离世的人.用一个违心而且做不到的那个所谓 “安乐”,还不如实实在在地给他们一个实惠的真正的可做到的“安宁”.
当我们再把安乐死问题转为安宁死问题时,会首先发现很多癌症晚期患者都会出现疼痛折磨和快速消瘦的现象.这已经不是药物能治疗的问题了,而是在拖时间.唯一还能派得上用处的药物只有:嘛啡,杜郎丁,安眠药等.这时,如果是一个已经昏迷不醒的患者的话,那么理应由家属和医护人员来替其决定一切.假如,这时是一个神智清晰,头脑非常健全的患者的话,问题就来了.因为人会有思想,会考虑问题,会提出要求,会……. 假如他们提出想早点结束这种没有意义的拖延,让自己的生命在一种安宁中终止,那么我们应不应该满足他们? 显然,这里举的是一种极端的例子,我认为无论哪个社会都应该首先考虑予以立法.至于其他情况,可以慢慢争论.再争吵一千年,巴金都不会有意见.

兔 年

兔 年

刘建平

今年是兔年,当人们都在相互祝福兔年大吉和恭贺:宏“兔”大展的时候,我却想起了兔子的那个尾巴.这并不意味着我喜欢用:Pessimistic 悲观的和Negative消极的方法看待事物,恰恰相反,在大多数情况下我常常会把事情看得太好而有点盲目乐观.只是今年的感觉有些不对劲.1月3日, 在我有强烈预感的情况下又失去了一位亲人.早晨5:50接到紧急电话,说岳母突然失去知觉.当我2分钟赶到时,她已不醒人事了.救护车3分钟后赶到,立即送墨尔本医院抢救,在7:00便停止了心跳和呼吸.前后才一个多小时. 这种事来得突然,还容不得你用什么观点去想它,人就去世了. 整个兔年的伊始,我们就在忙殇事和安排岳父今后与我们一起生活事宜.我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他们原来住的整幢House都清理干净可以委托中介出租,好象可以缓一口气了,不想日子又飞快到了2月中,马上又要赶去上海去接自己的老爸了.这又是一件让人非常头痛的事. 曾经有一个人为他算过命,说老爸的寿命是86岁. 掐指算来,今年的2月20日正好是他开始进入86岁的日子.我很难完全相信这种算命效果, 可是这个算命者却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位从中央分派到大学,有特异功能,并且多次被上海交通大学前任几位校领导亲自验证过的人. 谁能消除这种心头的阴影?好嘛,今年又时逢兔年,这哪能不会让人想起兔子的尾巴呢?自然会与兔年扯上关系了. 其实,人总有高潮和低潮的时候,什么时候社会都会出现悲喜交替的事,.好坏掺半,或者有时好事多一点坏事少一点,或者有时坏事多一点好事少一点, 这些都是正常的. 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有时不好的事会接踵而来的.而且人往往有这样一种预感也与兔子的天性很像.人们不是常说:狡兔三窝吗?这种动物在还没有任何征兆的时候,就有一种神灵赋予的预感,它们会意识到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们人类的智商远高于兔子,那么我们人有时会有同样的预感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到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会让人有些匪姨所思. 有的人说是兔子为了隐蔽自己的住处,有的人说是兔子有忧患意识,有的人说是兔子有战略眼光,有的人说这是兔子的天性. 是啊,我们都只能凭自己的主观想象去猜,可永远也听不到兔子的心里“话”.不过,类似的智慧,诸如:棉里藏针,柔中有刚,我们好象听到毛泽东夸奖过邓小平;又如: 韬光养晦,卧薪尝胆,我们好象见到江泽民传授给胡锦涛.谁说兔子不厉害,连国家领导人都在用兔子这种软实力.
 西方人喜欢用一句话来表达将要发生的事,说: Wait to see. 当今天对未来的预感和预见都还不能被你真实地看,听,嗅,尝和触到的话,那么我们就只能静静地站在时间的传送带上等待后面一切的发生.